此时此刻,端坐在电脑前的我,没有香烟的陪伴,没有苦涩的咖啡,有的只是敲击键盘的声音和传来的细微的鼾声。不是家里的隔音效果不好,是我故意把门留了条缝隙,听到家人的鼾声也是一种幸福。站在窗前,闪烁的霓虹没有因为夜的黑暗而沉默,四周高楼林立,人与人之间泾渭分明。
夜,像极了民国时代穿着暗红色旗袍的歌女。她微启红唇,优雅的吐出烟圈,流露着足以诱惑世人的眼光,黑暗里散发微光的皮肤,美的似乎只是梦境。夜,让我想起那个习惯在黑夜里生存的她。
她,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并不漂亮,但是她身上散发的出的气质却无人可以与之匹敌。所以用我的话来说,她美得的不可方物。不知道“女人因为优秀而孤独”这句话有几分可信,但是她确实一直是一个人。认识她是个偶然。那天晚上,我百无聊赖的晃荡在大街上,没有失意,不是沮丧,或许只是无聊。我走进一家咖啡馆,地方不大却少有的温馨。不得不说,喝咖啡是需要情调的。一杯卡布提诺,一本杂志,本来是一段美好时光。而她突然坐到我的对面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。刹那间,我如坐针毡。她开口的一瞬间,我疑似听到天籁之音。温和的声线,不吭不卑的语调,配合着张弛有度的语速,不禁让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原因不过是我占了她习惯的位子。而我也是个执拗的人,互不相让的结局无非就是拼桌。开始时还各自沉默,后来也不记得是谁先打开了话匣子,结果相谈甚欢。我们聊张爱玲,聊王安忆,聊八卦娱乐。直到咖啡店打烊,我俩还意犹未尽。留过联系方式之后,然后一个往左一个向右。
这算是初识,有点不打不成交的味道。
繁忙而庸碌的都市生活,慢慢让我把这次“艳遇”遗忘,而她也未曾主动联系过我。每天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,看着一张张没有表情的面孔,偶尔会去质疑我们还是不是有血有肉的人。好不容易等来了礼拜天,一觉醒来已是晌午,看着窗外一派繁盛的 景色,觉的自己辜负了大自然的恩赐。当即决定享受这美妙时光。穿衣、洗漱,望着镜子里杂乱不堪的自己,最终还是放弃出游,决定收拾一下自己!拎着包,走在繁华的都市街道,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。有个成语叫“从头开始”。于是,走进一家理发店。我站在店的玄关处张望,这家店的生意貌似挺不错,一个店员来招呼我,就在这时,我看见了她。她打扮的像只孔雀,太花哨。不像那天晚上的那个她,她朝我莞尔一笑,我才敢确定她就是“她”。
跟别的理发店的程序一般无二,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来回忙碌的她,浓重的眼影,遮住了明亮的眸子,少了些许清新,多了几丝风韵。我却始终不敢上去跟她攀谈,是何原因,我也不懂。也许是因为少了夜的保护,彼此都少了那份不羁。
夜幕再次降临,带着些许的魅惑。我一如那晚,先是在街头,然后走进了那家咖啡馆。不过心里却多了份希冀,渴望遇到那个让我久久不能忘怀的女子。
一杯卡布提诺,一份甜点,一份守候,暗夜赋予了欲望。